第174章去面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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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4章 去面對
第二天早上醒來夏詠薇頭痛的要命。她好像成了一個早上賴床不想上學的小學生，又好像是一個晚上喝多了早上還沒有清醒過來的紅鼻子酒鬼。
“我無法上班了。”時鐘快走到八點三十分時，夏詠薇對小小說，“我無法面對他們。”
小小的年終匯演前天已經結束了。
現在正在家裏閑著無事做。至於是繼續寫小說還是去做些別的什麽事情，小小還沒有最後做決定。
反正，她現在就想在家裏好好休息。與她媽媽的關系不至於冷漠，也談不上親熱。對長輩應有的態度，她還是做得不錯的。
小小不想因為這件事對夏詠薇造成太大的打擊。
她不能放任夏詠薇從此一蹶不振。
“你能夠面對他們！勇敢一些！記住，這不是你的錯！”小小拉她起床，一邊替她扣上衣的扣子，一邊安慰她說，“不會有什麽事的，你只要擡頭挺胸大步向前走就好了。公司那邊，田大哥會幫助你的。”
“可他們要嘲笑我怎麽辦？”
“他們不會嘲笑你的，他們是你的朋友，再說了，他們現在可能已經忘記了昨天發生的事情。”
“他們不會忘記的！我難道不能和你一起呆在家裏嗎？”夏詠薇抓住小小的手懇求道，“我保證，我會很聽話的。”
“詠薇，我已經向你解釋過了。”小小耐心地說道，“今天我要去媽媽那裏臨工，裝修是件麻煩事。”
她把手從夏詠薇的手裏抽出來，“不過，你回家的時候。我會在家裏等你，我們會做一頓豐盛的晚餐，你說好嗎？”
“好吧。”夏詠薇用微弱的聲音回答道，“我可以巧克力口味的冰淇淋嗎？”
“可是……現在是冬天！”小小揚揚眉毛，“當然，如果你一定要吃的話。我會買的。好了。你現在就洗漱一下，然後下樓吃飯。相信我，你會沒事兒的。”
夏詠薇麻木的做著與往日清晨一樣的事情，洗漱。吃飯，穿大衣，套上鞋子……正當她走出院門。一輛貨車停在了路邊，一個穿快遞制服的男人下了車。
他的手裏捧著一束鮮花經，這是夏詠薇重生以來第一看到的最大的一束鮮花。上面系著粉紅色的緞帶。
他瞇著眼睛看了眼洋房的門牌號碼。
“你好，”他說，“請問這裏有沒有叫夏詠薇的人。”
“我就是！”夏詠薇吃驚地說。
“太好了，”他微笑著遞過來一支筆和一個簽收單，“今天可真是個幸運日！麻煩你在這裏簽一下名……”
夏詠薇不相信地看著那束鮮花，全部都是雙頭百合。
這是她最喜歡的花。
只有一個人可能送些花。
“等一下，”夏詠薇沒有接過筆。“我想確認一下是誰送的花。”
快遞員從花叢中取出一張卡片，夏詠薇拉過去。撕開小信封，直接跳到結尾的署名。
沒錯，是李雲浩。
夏詠薇立即氣得火冒三丈。他做出那些事情之後，以為用一束花就可以讓她忘記所有的一切嗎？
好吧，就算這些花很漂亮。
但是這並不重要。
“我不想收下這些花，謝謝。”夏詠薇擡起下巴說。
“你不想收下？”快遞員不可置信地瞪著她。
“是的。請你告訴送花的人說我謝謝他。但我不想要花。”
“怎麽了？”小小從房子裏走出來，“我看你站在大門口半天了。磨噌什麽呢？”
小小的聲音，在看到那一大束鮮花的同時，止住了。
“哦，老天，這是李雲浩送給你的嗎？”
“是的，不過我不想要，”夏詠薇說，“請拿走吧。”
“等等！”小小一邊叫一邊接過鮮花，“讓我聞一聞。”
她把頭埋進花叢裏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，“真香，詠薇，你聞過這些花沒有？”
“沒有。”夏詠薇賭氣道，“我才不想聞呢。”
“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這麽美麗的花兒，”小小看著送花人，“你會怎麽處理這些花呢？”
“不知道，”快遞員奇怪地看了一眼夏詠薇，也許認為不收下花的女人太傻了，“我想，可能會扔掉吧。”
“天呀，那豈不是太浪費了嗎？”小小看了夏詠薇一眼。
等等……她不會是——
“小小，我不能收！”夏詠薇大聲道，“我不能這麽做！他會以為我們之間什麽事都沒有了。”
“對，你說的沒錯。”小小不情願地說道，“你是得還回去。”
她輕輕地觸了一觸一朵乳白色的花瓣，“真可惜……奶奶很喜歡百合花的。”
是呀，夏詠薇也知道。
望著這束花——這些花真的是太漂亮了。
“那麽……你是要還是不要？”快遞員問道。
“我……”哦，老天，夏詠薇的腦子現在是一團糟。
小小的眼珠子轉了轉，“詠薇，同一個問題可以有不同的答案。對嗎？你也可以這樣想。你現在已經無法忍受任何關於他的記憶，不過要是你收下這束花的話，你就在表示——‘我才不會在乎你呢！’你將表現得很堅強，你會——”
“哦，好吧，夠了！”夏詠薇邊說邊從快遞員手裏拿過筆，“我簽字，但是你能不能告訴他這並表示我已經原諒了他，也並表示他不是一個世故、無情、專門利用別人的卑鄙小人。要不是奶奶喜歡的話，我才不會接受。我會立刻把它們扔進垃圾箱裏的。”
夏詠薇簽完字，臉漲得通紅，呼哧呼哧直喘氣。她又在紙上加了一個重重的感嘆號，差點把簽收單給劃破，“你記住我說的話了嗎？”
送花的快遞員茫然地看著夏詠薇。
“小姑娘。我只負責送花。”
“我知道了！”小小突然接過口，她一把拿過卡片，在上面寫下“毫無偏見”這四個字。
“這是什麽意思？”夏詠薇問。
“意思就是‘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，你這個狗兒娘養的……但是無論怎樣我會收下鮮花。’”
……
這是一個明亮清爽的早晨，這樣的早晨總會讓人覺得S市是世界上最好的城市。當夏詠薇從地鐵站往公司的方向走去時，心情不由得好了一些。
也許小小說得對。
也許公司裏的人已經忘了所有的事情。
也許。昨天的事情也並不是一件特別大不了的事。也沒那麽有意思，新的流言蜚語一定會很快吸引他們的註意力，什麽足球啦，什麽某國的首相競選啦。什麽股票房價了。
或者，他們集體得了失憶癥！
夏詠薇推開玻璃轉門，昂著頭。滿心樂觀地走進大廳。
“……粉紅色的床罩！”說話聲立即傳了過來。營銷部的一個男職員正在和一個戴著“來訪者”牌子的女人說話。而後者正聽得津津有味。
“……一直在追傑克.布萊恩？”一個聲音從夏詠薇頭頂傳來，幾個女孩正在上樓。
“……她喜歡泰坦尼克號似的愛情，”一個人從電梯出來時說。
好了。那麽……他們都沒有得失憶癥，他們都沒有忘記！
夏詠薇剛剛積攢起來的樂觀精神消失殆盡了。有一瞬間，她都在考慮剩下的一生是不是要躲在被子裏過了。
但是，她不能這麽做。
首先，不到一周的時間她就會厭煩的。
第二……她問自己，重生的意義何在？她必須要勇敢地面對他們，必須要這麽做！
夏詠薇攥緊拳頭。慢慢地上樓，慢慢地沿著走廊往辦公室走去。她經過的那些人要麽盯著她看。要麽幹脆裝作沒看見她，至少有五個談話因為她的經過戛然而止。
走近辦公室時，夏詠薇深吸了一口氣，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走了進去。
“大家好，”夏詠薇邊說邊脫掉外衣搭在椅子上。
“VIVIAN！”MARY用嘲弄的語調大聲說，“我決不會說什麽的！”
“早上好，VIVIAN。”JASON從他的工作區走出來，上下打量了她一眼，“你沒事吧？”
“我很好，謝謝。”
“你有什麽……可以，嗯，願意與我談談嗎？”令夏詠薇吃驚地是，JASON好像真的想在工作時間裏與她談談私事。
但是說實話，他到底是怎麽想的？難道他以為她會撲到他的肩膀上放聲大哭，邊哭邊說，“JACK他利用了我？”
只有在她很絕望很絕望地時候，她才會這麽做。現在她不想！
夏詠薇感激地對他搖搖頭，臉上發燙，“不，謝謝你，我還好。”
“很好。”JASON停了停，然後用更加公事化的語氣說道，“我想你昨天下午沒在辦公室一定是因為你決定在家裏工作。”
夏詠薇看到JASON向她眨眼睛，“嗯……是的，很多工作。”
“很好，和我想的一樣，那麽好吧，大家繼續工作。”JASON轉過身警告地環視了一下辦公室，“記住我剛才說的話。”
“當然了，”MARY立刻說道，“我們都記得！”
JASON走出了辦公室。
夏詠薇一聲不吭地盯著電腦啟動。會沒事的，只要把精力放在工作上……就會忘記一切。
突然，夏詠薇似乎聽到隔壁辦公室裏有人在大聲地哼唱著一支曲子，是她熟悉的一支曲子，是……
是RIGHT HERE WAITING。
“怎麽樣，VIVIAN？”PETER等她懷疑地擡起頭後，問她，“要不要面巾紙？”
“靠近你……”幾個人合唱起來，夏詠薇聽到有些人在捂著嘴笑。
夏詠薇沒有做出任何反應，她不會讓他們以她取樂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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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上醒來夏詠薇頭痛的要命。她好像成了一個早上賴床不想上學的小學生，又好像是一個晚上喝多了早上還沒有清醒過來的紅鼻子酒鬼。
“我無法上班了。”時鐘快走到八點三十分時，夏詠薇對小小說，“我無法面對他們。”
小小的年終匯演前天已經結束了。
現在正在家裏閑著無事做。至於是繼續寫小說還是去做些別的什麽事情，小小還沒有最後做決定。
反正，她現在就想在家裏好好休息。與她媽媽的關系不至於冷漠，也談不上親熱。對長輩應有的態度，她還是做得不錯的。
小小不想因為這件事對夏詠薇造成太大的打擊。
她不能放任夏詠薇從此一蹶不振。
“你能夠面對他們！勇敢一些！記住，這不是你的錯！”小小拉她起床，一邊替她扣上衣的扣子，一邊安慰她說，“不會有什麽事的，你只要擡頭挺胸大步向前走就好了。公司那邊，田大哥會幫助你的。”
“可他們要嘲笑我怎麽辦？”
“他們不會嘲笑你的，他們是你的朋友，再說了，他們現在可能已經忘記了昨天發生的事情。”
“他們不會忘記的！我難道不能和你一起呆在家裏嗎？”夏詠薇抓住小小的手懇求道，“我保證，我會很聽話的。”
“詠薇，我已經向你解釋過了。”小小耐心地說道，“今天我要去媽媽那裏臨工，裝修是件麻煩事。”
她把手從夏詠薇的手裏抽出來，“不過，你回家的時候。我會在家裏等你，我們會做一頓豐盛的晚餐，你說好嗎？”
“好吧。”夏詠薇用微弱的聲音回答道，“我可以巧克力口味的冰淇淋嗎？”
“可是……現在是冬天！”小小揚揚眉毛，“當然，如果你一定要吃的話。我會買的。好了。你現在就洗漱一下，然後下樓吃飯。相信我，你會沒事兒的。”
夏詠薇麻木的做著與往日清晨一樣的事情，洗漱。吃飯，穿大衣，套上鞋子……正當她走出院門。一輛貨車停在了路邊，一個穿快遞制服的男人下了車。
他的手裏捧著一束鮮花經，這是夏詠薇重生以來第一看到的最大的一束鮮花。上面系著粉紅色的緞帶。
他瞇著眼睛看了眼洋房的門牌號碼。
“你好，”他說，“請問這裏有沒有叫夏詠薇的人。”
“我就是！”夏詠薇吃驚地說。
“太好了，”他微笑著遞過來一支筆和一個簽收單，“今天可真是個幸運日！麻煩你在這裏簽一下名……”
夏詠薇不相信地看著那束鮮花，全部都是雙頭百合。
這是她最喜歡的花。
只有一個人可能送些花。
“等一下，”夏詠薇沒有接過筆。“我想確認一下是誰送的花。”
快遞員從花叢中取出一張卡片，夏詠薇拉過去。撕開小信封，直接跳到結尾的署名。
沒錯，是李雲浩。
夏詠薇立即氣得火冒三丈。他做出那些事情之後，以為用一束花就可以讓她忘記所有的一切嗎？
好吧，就算這些花很漂亮。
但是這並不重要。
“我不想收下這些花，謝謝。”夏詠薇擡起下巴說。
“你不想收下？”快遞員不可置信地瞪著她。
“是的。請你告訴送花的人說我謝謝他。但我不想要花。”
“怎麽了？”小小從房子裏走出來，“我看你站在大門口半天了。磨噌什麽呢？”
小小的聲音，在看到那一大束鮮花的同時，止住了。
“哦，老天，這是李雲浩送給你的嗎？”
“是的，不過我不想要，”夏詠薇說，“請拿走吧。”
“等等！”小小一邊叫一邊接過鮮花，“讓我聞一聞。”
她把頭埋進花叢裏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，“真香，詠薇，你聞過這些花沒有？”
“沒有。”夏詠薇賭氣道，“我才不想聞呢。”
“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這麽美麗的花兒，”小小看著送花人，“你會怎麽處理這些花呢？”
“不知道，”快遞員奇怪地看了一眼夏詠薇，也許認為不收下花的女人太傻了，“我想，可能會扔掉吧。”
“天呀，那豈不是太浪費了嗎？”小小看了夏詠薇一眼。
等等……她不會是——
“小小，我不能收！”夏詠薇大聲道，“我不能這麽做！他會以為我們之間什麽事都沒有了。”
“對，你說的沒錯。”小小不情願地說道，“你是得還回去。”
她輕輕地觸了一觸一朵乳白色的花瓣，“真可惜……奶奶很喜歡百合花的。”
是呀，夏詠薇也知道。
望著這束花——這些花真的是太漂亮了。
“那麽……你是要還是不要？”快遞員問道。
“我……”哦，老天，夏詠薇的腦子現在是一團糟。
小小的眼珠子轉了轉，“詠薇，同一個問題可以有不同的答案。對嗎？你也可以這樣想。你現在已經無法忍受任何關於他的記憶，不過要是你收下這束花的話，你就在表示——‘我才不會在乎你呢！’你將表現得很堅強，你會——”
“哦，好吧，夠了！”夏詠薇邊說邊從快遞員手裏拿過筆，“我簽字，但是你能不能告訴他這並表示我已經原諒了他，也並表示他不是一個世故、無情、專門利用別人的卑鄙小人。要不是奶奶喜歡的話，我才不會接受。我會立刻把它們扔進垃圾箱裏的。”
夏詠薇簽完字，臉漲得通紅，呼哧呼哧直喘氣。她又在紙上加了一個重重的感嘆號，差點把簽收單給劃破，“你記住我說的話了嗎？”
送花的快遞員茫然地看著夏詠薇。
“小姑娘。我只負責送花。”
“我知道了！”小小突然接過口，她一把拿過卡片，在上面寫下“毫無偏見”這四個字。
“這是什麽意思？”夏詠薇問。
“意思就是‘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，你這個狗兒娘養的……但是無論怎樣我會收下鮮花。’”
……
這是一個明亮清爽的早晨，這樣的早晨總會讓人覺得S市是世界上最好的城市。當夏詠薇從地鐵站往公司的方向走去時，心情不由得好了一些。
也許小小說得對。
也許公司裏的人已經忘了所有的事情。
也許。昨天的事情也並不是一件特別大不了的事。也沒那麽有意思，新的流言蜚語一定會很快吸引他們的註意力，什麽足球啦，什麽某國的首相競選啦。什麽股票房價了。
或者，他們集體得了失憶癥！
夏詠薇推開玻璃轉門，昂著頭。滿心樂觀地走進大廳。
“……粉紅色的床罩！”說話聲立即傳了過來。營銷部的一個男職員正在和一個戴著“來訪者”牌子的女人說話。而後者正聽得津津有味。
“……一直在追傑克.布萊恩？”一個聲音從夏詠薇頭頂傳來，幾個女孩正在上樓。
“……她喜歡泰坦尼克號似的愛情，”一個人從電梯出來時說。
好了。那麽……他們都沒有得失憶癥，他們都沒有忘記！
夏詠薇剛剛積攢起來的樂觀精神消失殆盡了。有一瞬間，她都在考慮剩下的一生是不是要躲在被子裏過了。
但是，她不能這麽做。
首先，不到一周的時間她就會厭煩的。
第二……她問自己，重生的意義何在？她必須要勇敢地面對他們，必須要這麽做！
夏詠薇攥緊拳頭。慢慢地上樓，慢慢地沿著走廊往辦公室走去。她經過的那些人要麽盯著她看。要麽幹脆裝作沒看見她，至少有五個談話因為她的經過戛然而止。
走近辦公室時，夏詠薇深吸了一口氣，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走了進去。
“大家好，”夏詠薇邊說邊脫掉外衣搭在椅子上。
“VIVIAN！”MARY用嘲弄的語調大聲說，“我決不會說什麽的！”
“早上好，VIVIAN。”JASON從他的工作區走出來，上下打量了她一眼，“你沒事吧？”
“我很好，謝謝。”
“你有什麽……可以，嗯，願意與我談談嗎？”令夏詠薇吃驚地是，JASON好像真的想在工作時間裏與她談談私事。
但是說實話，他到底是怎麽想的？難道他以為她會撲到他的肩膀上放聲大哭，邊哭邊說，“JACK他利用了我？”
只有在她很絕望很絕望地時候，她才會這麽做。現在她不想！
夏詠薇感激地對他搖搖頭，臉上發燙，“不，謝謝你，我還好。”
“很好。”JASON停了停，然後用更加公事化的語氣說道，“我想你昨天下午沒在辦公室一定是因為你決定在家裏工作。”
夏詠薇看到JASON向她眨眼睛，“嗯……是的，很多工作。”
“很好，和我想的一樣，那麽好吧，大家繼續工作。”JASON轉過身警告地環視了一下辦公室，“記住我剛才說的話。”
“當然了，”MARY立刻說道，“我們都記得！”
JASON走出了辦公室。
夏詠薇一聲不吭地盯著電腦啟動。會沒事的，只要把精力放在工作上……就會忘記一切。
突然，夏詠薇似乎聽到隔壁辦公室裏有人在大聲地哼唱著一支曲子，是她熟悉的一支曲子，是……
是RIGHT HERE WAITING。
“怎麽樣，VIVIAN？”PETER等她懷疑地擡起頭後，問她，“要不要面巾紙？”
“靠近你……”幾個人合唱起來，夏詠薇聽到有些人在捂著嘴笑。
夏詠薇沒有做出任何反應，她不會讓他們以她取樂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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